第二章　病患唐佳雲﹝3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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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走路一定要這麼安靜嗎，幽靈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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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姜少，我的外號叫什麼？」男子聞言，豎起手指反問，我則回答：「幽靈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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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知道就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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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」我嘆了一口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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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資料我準備好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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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可沒說我要接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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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次公文，是『天庭』親手批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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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只想按『規矩』辦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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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機遞了張紙給我，把另一張名片給幽靈；門外有動靜，我看到不少人在聚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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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大略看了眼紙張內容，再把紙交給幽靈說：「幽靈，這下有趣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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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總統指名。」幽靈冷笑了一下說：「準備時間由我們決定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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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隨口問了句：「你需要多少時間收集資料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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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四十八小時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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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開門往那叫莘玥的女子走去，停在她面前打量她，直到幽靈站在我身後才擺起嚴肅的臉孔開口：「接受我的條件，不然其餘免談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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莘玥沒什麼表情變化，聲音冷淡地開口說：「你們拔除師都是這個樣子嗎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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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幽靈，我累了。」我想轉身離開，但幽靈靠近我在耳邊細語：「現場有五輛車、十八個人、二千公尺外有三個人待命中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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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人數真不少，只是二千公尺外你是怎麼發現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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莘玥貌似自知說錯話，趕緊低聲說：「條件……是什麼呢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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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兔女裝！」我要看她有沒有下決決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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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好，我接受！」她的回答倒是出乎意料地乾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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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給妳一個小時去準備病患資料，把病患安置在『奇凰醫院』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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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就這樣？」莘玥首次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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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追加條件我可樂意得很，我笑著說：「你希望的話，我可以繼續提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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莘玥立刻毫不猶豫地離開；我抬頭看著夜空繁星，街上也回歸到平時的寂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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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姜少，你的精神不太穩定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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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事，今天不會看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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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總統究竟跟病患有什麼關係？我們這種小門小派一般來說不顯眼，基本上不會有人指名我們，莫名其妙把病患丟過來實說不過去，之後得讓幽靈查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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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跟老喬先離開囉，姜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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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目送幽靈跟司機老喬離開，獨自走回據點門口，關上門後往左走到底再往下走，經一個辦公室後繼續往前，直到看到一個門上掛著姜歆諾名牌的房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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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開門，房內以亮白為基調，放著簡單的原木辦公桌、椅、沙發，桌上有一疊要處理的公文、一台電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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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我會客的地方，也是放鬆的空間；我脫了鞋，踩在淺色柚木地板上，再轉身把鞋放在門旁的三層收納鞋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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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前方的角落，Ｌ型米色沙發映入眼簾，學妹穿著長袖純棉白睡衣裙躺著入睡；她長髮披肩、個頭嬌小，樣貌像是未成年，由微橘光渲染，構築一幅睡美人畫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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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走到沙發前的透明玻璃桌，上面散亂著資料文件，內容用各式色筆標示獨到見解；我把文件按頁數整理，再把筆排好放到旁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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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左走有個橫著的柚木四抽收納櫃，我拉開底下抽屜，拿出一件薄毯蓋在學妹身上；雖說二樓房間可以睡，但我們一忙就想直接躺平，而且會客室內可以定時、控溫，就連全息投影開視訊會議都可以，實在很方便，因此很少回寢室睡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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緊貼牆面的櫃子放著私物與備品，也是分隔起居室與冥想室的界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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冥想室裡有個木紋矮桌和軟墊子、水杯、衛浴設備等，牆面弄上不錯的吸音材質。這裡對我們而言很重要，因為在治療前我們會冥想三十分鐘到一個小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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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從櫃子拿出換洗衣物，走進衛浴間照了鏡子，發現一臉疲倦，簡單洗了個洗澡，至少疲累感不會再這麼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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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走出浴室，便看見學妹正坐在沙發上直盯著我，我趕緊說：「不好意思，吵醒妳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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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需要我幫忙嗎，學長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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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等一會兒我要出門一趟，到時請妳到辦公室等候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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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遇到棘手的麻煩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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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對！很麻煩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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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到辦公室，看到幽靈已坐在椅子上對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臉，讓我有種隨時會被吃掉的感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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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姜少，說了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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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概，算是吧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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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一同走出據點，看見路邊停放一輛黑色轎車；上車後，他拿出小平板給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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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不愧是幽靈！在短短時間內，他搜集到不少有關「唐佳雲」的資料，僅靠一張莘玥留下來的名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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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……嗯嗯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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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醫院的途中，我得抓緊時間記住資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