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擬把疏狂圖一劍》前篇 柳三聽濤(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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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作者
你好,不才在下兼劣生是三羽。
從小受布袋戲影響,喜歡詩,喜歡詞,喜歡故事,於是想建立一處狐說八道、置放小說、詩詞、有的沒的怪文章的集散地。喜歡狐狸,曾經有段時間以「羽狐」當筆名,如今覺得三羽比較順口;當然,兩者合稱為三羽夢狐生也是不錯。此外,任性的在寫詩詞時,以「於南」自稱。簡言之,就是個搞得自身混亂的怪人。
出沒蹤跡:二維秀、FB粉專抱大腿的魚璣懶洋洋,青紅飄飄找廟祝,約翰走路於南優肯嚎叫中、狐焉不詳、PENANA、英雄故事、艾索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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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嶺,群山之中。
柳三依著酒樓掌櫃所言,同段老人進入莽莽秦嶺之中,已經十餘天了,總算是尋到了慕雲山所在。
不得不說,這暮雲山雖然近來流傳人們口中,但若不是事先打聽過路途,要從這茫茫大山中尋到,還真是不容易。
不過,兩人來到山界碑時,段老人卻忽然停下腳步,望著石碑上刻的「暮雲」二字,觀看了好些時間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那二字在柳三看來,筆法俐落簡單,隱隱透著一股銳意,說不凡確實不凡,但有必要觀望如此之久嗎?
就當柳三準備出聲抱怨之時,段老人沒來由的哈哈大笑,笑聲中已邁開了步伐,腳步若飛,沿著簡陋山道掠上。
柳三瞪大了眼,不明所以,趕緊快步追了上去。
也不知道是段老人的腳程實在太快,還是柳三經不起這十幾日的折騰,體力不足,才轉過一個彎而已,卻怎麼也尋不著老人的身影了。
柳三一愣,急忙喊道:「臭老頭,你是在急什麼啊!」
喊聲也不見回應傳來,他只能穩住氣,放開腳步狂追了。
越來越深入,越爬越高,柳三也不知道在山林內追尋了多久,眼前突然一亮,視野遼闊開來,看來總算走出林子了。
柳三一出樹林,便看見了不遠處的段老頭。
朝著那佝僂身影走去,他同時喊道:「臭老頭你也等等人啊!」
他鍛鍊了好些年的身子,但經過這一路的折騰,雖然不至於氣喘如牛,仍然透了一身的汗水。
段老人並未理會柳三,而是低頭望著地面,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,竟有些出神。
「我說段老頭你……」柳三迎上前來,低頭一看,不禁驚呼道:「……這、這是些什麼啊!」
他總算明白為何段老人會看癡了──是劍痕,密密麻麻的劍痕,樹上、石上、地上,放眼望去,數不清的劍痕充斥雙眼!
猛地,柳三想起了白衣女鬼的傳聞。
昏黃之色瀰漫了天際,似乎是來到山頂的緣故,那橘紅色的雲彩異常迫人,彷彿隨時都有可能隨著夜色壓下。
美,這是很美的景色。
空氣裡卻隱隱透著不安。
無預警地,揚起了一陣風。
一陣滿帶春寒的冷風。
風吹動了衣襬,更吹動了心緒。
段老人收回了凝視的目光,迎著冷風,擊掌讚嘆道:「妙!妙!好一妙招、好一妙招!」
柳三不自覺地點了點頭。
雖然段老人未曾教過他一招半式,可憑藉著這幾年來的耳濡目染,他仍然看出了眼前劍痕的不凡之處,還有那幾欲逼人的劍意。
這一陣帶寒的春風,會不會是因為這冷冷的劍意?
難道,傳聞中的白衣女鬼,竟是在此練劍?柳三心忖,心底不由一陣驚懼。
「這些痕跡,還有山下那碑上刻字,都是你所留?」段老人忽然沒來由地一問。
「前輩慧眼。」
柳三身子猛然一顫,尋聲而去,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白衣女子,女子身旁還跟了一名明顯不太開心的小姑娘。
段老人轉過身,看著白衣女子的目光有些訝異,失聲道:「不想閣下竟是名女子……但夫人妳竟能創出如此劍法,實在令人讚嘆!」
從那些雜亂如麻的劍痕看來,這劍招絕不是承襲他人而來,而是一劍一劍摸索而出。那女子不過約莫三十,卻有此悟性、修為,怎不令人驚訝!
──恍惚間,老人不自覺地聯想起西域那人。
一時兩地,竟出了兩個不世之才,可怕、太過可怕……自己也太過幸運!
「多謝前輩賞識,」白衣女子拜了一謝,忽問道:「敢問前輩,可是江湖人稱『亂雲叟』段濤,段老前輩?」
段老人「喔?」了一聲,並未給予回應。
白衣女子道:「不瞞前輩,晚輩曾在年少之時,隔著人群,目睹過前輩風采,那一眼印象之深刻,至今難忘。」
段老人失笑了一聲,苦笑道:「不想還有人記得我這老頭子。」
「前輩太過客氣了。」
白衣女子踏前了一步,語氣中似有著濃濃追憶之情,「三十年前,前輩重劍橫空出世,連戰南武林頂峰五人而不敗,儼然是南武林第一人。十七年前,更是一人一劍,剷除為禍西武林六寨十一幫,當時之景,江湖猶不能忘,更為前輩贏得『亂雲叟』一名。」
頓了頓,接著道:「可惜,十年前前輩卻在聲勢如日中天之際,選擇退隱江湖,西去流沙──晚輩本以為無緣再睹前輩風采,不想今日於此一見。」
白衣女子轉頭對著身旁的小姑娘,道:「情兒,還不快來拜見段前輩。」
「拜見段前輩。」那小姑娘向段濤行了一個禮,語氣卻毫無抑揚頓挫。
段濤笑了笑,淡淡道:「夫人所說,早已是過往之事了……」
柳三愣愣地望著段老人,一臉驚訝神情。他雖然明白老人的劍術稱得上厲害,但是若沒有這白衣女子戳破,他還不知道這老頭子竟有這般大的名頭。
敢情這老頭子一直瞞著自己?
「聽說暮雲山上,有個白衣人,那便是在說夫人吧?」段濤轉移了話題。
「是晚輩不錯。」
段濤問道:「傳聞說那白衣人殺人……可殺人是假,試招才是真吧?」
白衣女子面有訝異之色,搖著頭笑道:「前輩看出來了?」
這一地劍痕,近八成出自同一人,而剩下的兩成痕跡,深淺、走勢與那八成不同外,其中差異更是巨大,顯然是白衣女子所敗下之人留的。
「如此說來,妳現身是為了……」段濤走向了柳三,將柳三身上背的重物取了下來。
白衣女子點點頭,道:「正如前輩所料──晚輩斗膽,還請亂雲叟賜招!」
手一拍,三尺秋水赫然在握。
夜色,不知何時,鋪天蓋地的席捲了整個天空。